惠州頭條 掌中惠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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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標(biāo)題:
被蘇東坡寄予厚望的東新橋
潤澤遺千載 一橋連兩城
對于老一輩惠州人來說,再沒有一座橋比東新橋更具有歷史意義。除與大文豪蘇東坡息息相關(guān),東新橋還決定著惠州古城的格局:橋的東面叫橋東,橋的西面叫橋西。
惠州古城格局向來以“一街挑兩城”著稱,其實(shí)在古人眼里,“一橋連兩城”才是最為直觀的第一印象。如清初嶺南三大家之一的陳恭尹《送梁言公之惠州》:“秋水明諸壑,官橋帶兩城!鼻宕虼蟪伞痘葜荨吩娋洌骸笆袠蜻B百艇,水驛夾雙城!庇秩琰S釗《八月十四夜舟抵惠州登合江樓拜坡仙像作》詩句:“雙城斷要脊,玉帶橋聯(lián)虹!鼻迥⿶蹏娙饲鸱昙讈淼交葜荩瑢莩堑牡谝挥∠笫恰皟沙菉A峙江之頭,兩城交通浮橋由”。
古東新橋(資料圖片)。
古代的惠州府城和縣城,被西枝江相隔,入宋后兩城交通只能靠一座浮橋連接。據(jù)《嶺南科學(xué)技術(shù)史》記載,宋代廣東省內(nèi)建造的橋梁,一是用巖石砌成的石橋,二是用木為墩支撐的木橋,三是用舟船貫聯(lián)的浮橋。在惠州,北宋時期由一道一僧主持興建的東新浮橋和西新木橋,構(gòu)思之新穎,用料之講究,技術(shù)之成熟,堪稱廣東橋梁史上的代表作。特別是東新浮橋,宋代粵東江河上此橋?yàn)樽钤,比潮州南宋所造湘子橋早七十多年?/p>
東新橋是東坡寓惠期間促成的一件重要的民生實(shí)事。在此之前,兩城之間的浮橋多廢壞,人們往返兩城只能靠小船渡江,經(jīng)常淹死人。要為惠州百姓修建一座穩(wěn)固的浮橋,成了東坡的心頭大事之一。然而,東坡作為安置惠州的謫宦,手中并無實(shí)權(quán)實(shí)施修橋大計(jì),直至東坡的表兄程正輔于宋紹圣元年(1094)末到任廣南東路提刑,修橋之事才迎來轉(zhuǎn)機(jī)。
宋紹圣二年(1095)三月,程正輔首次“東按”惠州,此行不僅讓東坡從破敗的嘉祐寺遷回了合江樓,兩人還同游了博羅香積寺,又與惠州太守詹范、羅浮山道士鄧守安等一起商議籌建東新橋。次年五月,東坡致信程正輔“老兄留意浮橋事,公私蒙利……若蒙支與,則鄧道士者可以力募緣成之矣!嚲瞎埽涔け貓(jiān)久也”,力推鄧守安主持修橋之事。得到程正輔的支持后,東坡即邀請鄧守安來惠商議。兩個月后又致信程正輔:“本州近申乞支阜民監(jiān)糞土錢用修橋,……此橋不成,公私皆病,敢望留意。”同月第三次致信請程正輔“示諭修橋事”,對此事緊追不舍,并強(qiáng)調(diào)修橋經(jīng)費(fèi)“若減省即做不成”。修橋經(jīng)費(fèi)不足,東坡就捐犀帶助之。在東坡寓惠期間的書信之中,與修橋事相關(guān)的竟有十余封之多,可見東坡對修建東新橋的執(zhí)著態(tài)度。
宋紹圣三年(1096)六月,頗費(fèi)周折的東新橋、西新橋終于建成,東坡大為欣喜,特為作《兩橋詩》,其中《東新橋》曰:
群鯨貫鐵索,背負(fù)橫空霓。首搖翻雪江,尾插崩云溪。機(jī)牙任信縮,漲落隨高低。轆轤卷巨綆,青蛟掛長堤。奔舟免狂觸,脫筏防撞擠。一橋何足云,歡傳廣東西。父老有不識,喜笑爭攀躋。魚龍亦驚逃,雷雹生馬蹄。嗟此病涉久,公私困留稽。奸民食此險,出沒如鳧鷖。似賣失船壺,如去登樓梯。不知百年來,幾人隕沙泥。豈知濤瀾上,安若堂與閨。往來無晨夜,醉病休扶攜。使君飲我言,妙割無牛雞。不云二子勞,嘆我捐腰犀。
自注:二子造橋,余嘗助施犀帶。我亦壽使君,一言聽扶藜。常當(dāng)修未壞,勿使后噬臍。
這座東新橋是由木船架板的鐵索浮橋。在《兩橋詩》引序中,東坡說到東新橋時曰:“惠州之東,江溪合流。有橋多廢壞,以小舟渡。羅浮道士鄧守安始作浮橋,以四十舟為二十舫,鐵鎖石碇,隨水漲落,榜曰東新橋!庇纱丝芍瑬|新浮橋由四十艘木船用鐵索聯(lián)系,上架木排板行人。浮橋中部用一活動的吊板,留開一個閘口,每天定時把吊板吊起開閘讓過往船只通過,浮橋隨江面水位升降。蘇軾《東新橋》詩云“群鯨貫鐵索,背負(fù)橫空霓”,形象地展現(xiàn)出雨后江上浮橋的奇觀。
東新浮橋建成后,成為惠州府縣兩城唯一的交通要道,歷代修葺不廢。直至1938年,沿用了800多年的浮橋才改建成鋼筋混凝土的現(xiàn)代橋梁。這座被東坡寄予了厚望的橋梁,在惠州百姓的悉心照料下,雖歷盡近千年滄桑,卻一直保持通行,維系著兩城百姓的生計(jì),見證著古城的更迭與變遷。
惠州日報(bào)記者嚴(yán)藝超